當我在樓下推著老三散步時,兩位大孩受到我的交代,要趕快回家加外套,我們打算要去對面的公園晃晃,二孩按了按門鈴,家中的婆婆沒有聽見門鈴,大聲呼喊阿罵,還是沒有進展,這時二孩中的大的想到可以打開電梯旁的了消防窗,平常這個窗戶依照管委會決定皆是關起來的,原因是消防窗的使用僅在發生火警或急難時,在打開來有助於逃生用,如果平時都開著,則會受到雨水的侵襲,久了結構容易損壞,大孩看見這緊閉的窗戶若開啟,或許他們聲音就會傳進阿嬤的房間裡。
「啪踏」大孩打開它的開關透明蓋,看見三個按鈕,「開、停、關」,應該是按下開,大孩按下「開」後,窗戶電動馬達答、答、答、作動,窗戶一口氣開到了最大,二孩又開始大聲喊叫,仍無動靜,兩位心想阿嬤睡得很熟,他們身小聲音更小,不過開門急切的動力更強,姊姊按上「關」,立即從書包中拿出一把美勞用剪刀,決定自己來跟這扇聳立卻只有一個門閂扣住的大門搏鬥,將小剪刀戳入鑰匙洞口,試圖要轉了轉,而鎖栓一動也不動,努力地試著一些角度看可不可能旋轉,可是這辦法確實是不能行的。「弟弟,你幫我下樓去找媽媽。」姊姊終於放棄自己搞,願意向人求助了。
我這時在樓下等待了許久,欲搭上了電梯找二孩,剛好遇見下樓的弟弟,灰頭喪臉的弟弟說門打不開,他們還打開消防窗叫,阿嬤一直沒有回應,我笑著說難怪媽媽等了一會,到了家門口看見姐姐書包餐袋,我提著鑰匙往鑰匙孔穿入,孔洞被擋住,鑰匙前頭戳不進去,嘗試著幾次後,我心中懷疑,同時聽見我的聲音像爬樓梯一樣由低到高尖聳鎖地目標說:「李泳嫻,你做了甚麼?」在身後的二孩早已兩腿發涼。
鎖栓罷工,有鑰匙也進不去,我急切懲罰性與預告性說:「今天去不了公園了。」然而,打了電話家裡也無人回應,所以改變了主意說:「去公園放空吧!」一轉頭看見大孩泛紅著雙眼,欲迴避我的指責,我看到這樣早就氣消一半,呼喚她過來,抱一抱全身緊繃的她,說:「這種時候都會遇到的,這次就好好練習該怎麼辦吧!」大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